2013-11-24 10:00
宅~有何不可
日本國安會今年末或成立 對華政策成首要議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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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國國傢安全會議開會討論安全議題。
11月7日,日本?議院通過法案,新設日本國傢安全保障會議(相當於國傢安全委員會)。實際上,除瞭日本外,美國、俄羅斯、英國、法國、德國、韓國、印度、巴基斯坦、以色列等30多個國傢都設立有國傢安全委員會或類似機構。以至於有專傢稱,國傢安全委員會已經成瞭大國的“標配”。
那麼,諸國紛紛設立“國安會”的意圖何在呢?
[b]設立 多部門協同避安全盲區[/b]
周邊強敵環伺的以色列,對安全的重視更加迫切。
以色列的情報機構素以強悍聞名。然而,1973年,當以色列全國都沉浸在贖罪日的假日氛圍之中時,埃及和敘利亞突襲以色列,第四次中東戰爭爆發。因為情報部門的判斷失誤,以色列隻得倉皇迎戰,差一點陷入亡國境地。
在這次戰爭後,以色列開始意識到不能完全隻依賴於情報機構的意見。推動建立一個類似於美國國傢安全委員會的聲音開始在國內湧現,然而推動建立國安會的努力幾乎進行瞭20多年,才終於在1999年內塔尼亞胡任總理時實現。
以色列的“國安會”隸屬於總理辦公室,力圖在決策制定過程中,能夠全面地瞭解軍方、情報部門、外交部門的情況,它是以色列總理和政府在有關國傢安全領域協調、整合、分析和監測工作的中樞。
以色列的情況雖然特殊,但成立“國安會”的考慮,卻和他國並無太大不同。成立一個最高層面的安全機構,制定全方位的國傢安全戰略,處理重大危機事件和維護國傢安全,是很多國傢設立“國安會”的初衷。
《金融時報》首席外交事務專欄作傢吉迪恩·拉赫曼認為,成立“國安會”最首要的好處是能夠實現從各部門各自為政到協同合作。顯然,不同的政府部門在部門利益、組織結構、政策目標和工作方式等方面有很大的差異,在事關國傢安全的議題上,單一部門提出的方案,往往局限於本部門所掌握的信息和本部門的意識,無法更好、更全面地預防以及應對危機。成立一個超越於各部門之上的機構,能夠更廣泛地協調各方利益、資源,提高效率,並在決策制定時做出更加符合國傢利益的選擇。
[b]職責 日本“國安會”關註中國[/b]
既然“國安會”是一個超越部門界限的機構,就要求一個最高級別的領導來統籌,因此各國“國安會”的最高領導幾乎都是國傢或政府的“一把手”。
比如,美國、韓國、菲律賓等國“國安會”主席是總統,印度的“國安會”主席是總理,英國的“國安會”主席是首相,德國的聯邦安全理事會主席是總理。俄羅斯方面,關於安全的最高決策機構是1992年成立的聯邦安全會議,也是俄羅斯總統任會議主席,安全會議秘書長直接服從總統命令。
但在不同的國傢,“國安會”的權力也不盡相同,有的是協調或諮詢機構,有的則是決策機構。
在俄羅斯,聯邦安全會議的主要任務是確定社會和國傢的重要利益,制定保障俄聯邦安全的主要戰略方針,並向總統提出建議。華東師範大學俄羅斯研究中心副主任楊成在接受新京報採訪時指出,俄羅斯聯邦安全會議的功能是制定國傢的安全構想。但在俄羅斯的體制下,安全會議總的來說是處於協調者的身份,執行克裡姆林宮的決策。
在以色列,“國安會”則是總理的諮詢機構。但在伊朗、沙特等國,“國安會”則是國防與安全領域的最高決策機構,行使國防與安全事務的最高決策權。
因為各國情況不同,“國安會”負責的具體領域也有差別。在印度,維護經濟領域安全是“國安會”的重點任務。印度一直將主權與領土完整、外交獨立自主以及穩定的經濟秩序視為國傢安全戰略的三大目標。1998年印度國傢安全委員會成立後,制定瞭印度的國傢安全戰略,其重點是經濟安全、核安全和印度洋安全。
英國2010年成立瞭“國安會”,討論和解決英國面臨的一系列威脅,包括水資源和能源短缺、網絡恐怖活動和自然災害等。
日本從2006年就開始研究組建日本的“國傢安全委員會”,並有可能在本年末或次年初成立。日本國傢安全委員會首先討論的議題是日本的對華政策、能源安全和聯合國改革等。
而在德國,聯邦安全理事會最主要的一項工作,是討論德國武器出口政策。
[b]運行 依賴軍方情報部門配合[/b]
雖然世界上有約30個國傢成立瞭“國安會”,但“國安會”到底能不能發揮作用,各國的情況不盡相同。
以色列成立“國安會”當年,內塔尼亞胡就在競選中失敗,沒能連任總理,此後的歷任總理對“國安會”並不重視,導致其地位非常尷尬。2010年,以色列軍方攔截瞭一支駛向巴勒斯坦加沙救援船隊,強行登船後立即開火,造成至少19人死亡。這在國際社會上引起瞭強烈的抗議,各國紛紛譴責,對於以色列外交而言不啻於一場災難。後來以色列軍方反思自己“掌握瞭錯誤的情報”,採取瞭“錯誤的行動。”
以色列安全專傢阿莫斯·哈雷爾表示,這一事件表明,以色列的軍方和安全官員並沒有與“國安會”進行良好的合作。“國安會”發揮作用,依賴於軍方和情報部門的合作,但後兩者顯然並沒有充分配合。
2009年內塔尼亞胡重新出任總理,“國安會”也再次受到重視,但其在以色列決策體制中的地位仍然沒有固定下來。哈雷爾指出,以色列“國安會”能發揮多大的作用,很大程度上與總理的重視程度有關。而且,以色列各個機構之間對國安會的看法也不同,“當‘國安會’領導搬進總理辦公室大樓,與總理辦公室相鄰時,以色列的國防部長和總理的軍方秘書長都非常不高興。”
在俄羅斯,聯邦安全會議也面臨類似的問題。楊成認為,聯邦安全會議從成立到現在,其發揮作用大小,很大程度上和誰來擔任安全會議秘書有關。楊成指出,俄羅斯是超級總統制,外交國防權限都在總統。如果安全會議秘書的個人政治影響力很大,和總統的關係很好,那麼安全會議的作用就會強。普京的好友、曾擔任俄羅斯外交部長的謝爾蓋·伊萬諾夫在出任安全會議秘書之時,安全會議的影響力很大,並提出瞭俄羅斯的國傢安全構想。
但如果是知識官僚來擔任安全會議秘書,就有瞭一種“榮退”的性質,就會造成安全會議的影響力弱化。2008年俄羅斯與格魯吉亞在南奧賽梯發動瞭戰爭,時任總統梅德韋傑夫在下令俄軍對格魯吉亞開戰之後的第二天,才召開瞭聯邦安全會議。
對此,拉赫曼認為,“國安會”的結構要能發揮作用,那麼國傢安全顧問必須有能力、有權力去協調軍事、情報、外交等部門的意見,並將這些意見整合,統一成一套連貫的政策,上報給總統或者總理作為建議。而國傢安全顧問與其他的“參與者”之間的權力平衡,也是一門藝術。新京報記者 高美